金星有一個綽號叫“玻璃魚” 從馬賽演出回到巴黎，休整一天，十三日晚上八點半鐘，開始在巴黎著名的卡西諾劇院作第一場演出。劇院門口貼滿了宣傳金星的海報，海報上突出了舞者金星的舞蹈造型。那是金星跳《半夢》的劇照。一身紅裙，像一朵火紅的玫瑰，舞姿優美，姿態傳神，這是一副動感很強的舞蹈藝術造型。這幅劇照是隨團攝影師洪南麗拍攝的。紅色是中國味道的顏色，我想，金星選擇這幅劇照作形象宣傳，一是劇照質量的確不錯；二是紅色有著更深層次的含義。 劇院為迎接金星的到來，特意把劇院的化妝間重新裝修了一番，墻面的壁毯和地面也都是大紅色。化妝間由三間套房組成。最外一層是會客廳，中間是化妝室，最里面是衛生間和浴室。整個化妝室空間很大，坐在里面化妝非常舒適，而且備有果品、咖啡和礦泉水。金星說這就是法國人對藝術的尊重，這樣大的化妝間所具備的條件，在國內可是少有的。我當時走進化妝間，心里馬上有一種預感；巴黎六場演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成功是可期的。 卡西諾劇院很大，與巴黎著名歌劇院相隔不遠，據說過去是一個很有名的賭場，后改建成劇院，又名“賭場”劇院。劇院的空間闊氣，有兩層樓面，二樓的兩側有古典風格的小包廂，劇院的墻面是用紅色的絲絨壁毯裝飾而成的。紅色略顯暗淡，但仍掩飾不住過去年代的富貴華麗。 “賭場”劇院在巴黎的知名度很高，國外很多知名藝術家都曾光顧這里演出，是一家上品位的大劇院。我感到“賭場”的含義實在妙，金星就是要用自己風格獨特的現代舞，在“賭場”劇院好好賭一把！有了馬賽兩場成功的演出，金星對在巴黎連續演出六場充滿信心。 巴黎熱不像馬賽人那樣質樸，他們的面孔總是給人一種傲慢的感覺。他們大部分人的面孔好象天生就不會笑，猶如他們所居住的古老的石頭城一樣。也許他們以擁有盧浮宮宏偉藝術圣殿為驕傲的資本，這種驕傲是沉積在骨子里的。 金星對巴黎人驕傲的面孔是有看法的。她覺得沒有是了不起，中國傳統文化的博大精深不比巴黎文化遜色，甚至有些地方還要超出他們一大截。但由于語言的隔閡，我們一些優秀文化的名著翻譯到這里，原味的精華就被改變了許多，這是無法彌補的損失。因而，金星要用肢體語言來展示中國文化的內涵。雖然這次帶來的只有十個劇目，但每一個劇目 都稱得上是精品，它們的內容多少都會給歐洲人透露出一個信息：不要小看了中國現代文化藝術！ 演出前一個小時，金星的男友巴斯卡抱著一束鮮花，特意來到化妝間看望金星。巴斯卡一往情深地坐在金星身邊，看著金星化妝。這個一米九的意大利男人，抱著崇敬的心情，期待著自己心愛的人巴黎首場演出成功。巴斯卡一直待到開場前半個小時才離開化妝間。離開時，他擁吻了金星，幸福的神情流露在他的臉龐上。 這時，法國電視一、二臺利用演出前半個小時，對金星進行十五分鐘采訪。外國電視臺對金星采訪是隨意的。他們問金星；你在國外這樣有名氣，為什么不來法國發展你的舞蹈藝術呢？金星說；我是中國人，家和藝術的根都扎在中國，我干嘛要到別人的國家去發展？記者繼續問；百年之后，你會這樣評介自己呢？金星說；我是一個普通人，想這么多干嘛？活得多累啊！ 金星就是金星，她對記者的提問回答也是隨意的，但隨意中又是非常精辟的、有水準的。十五分鐘采訪結束，一件令金星惱怒事發生了；法國某演出公司看見金星演出這樣火爆，要在演出合同上附加一些不合理的條件，把演出合作期再延長幾年。 金星鎮定地說；必須在演出前照原定的合同內容簽約，不染，就不演出！金星話語果斷，容不得半點讓步。最后，這家演出公司妥協了，在演出前十分鐘和金星簽定了這次歐洲巡演的正式合同。原來，金星這次是冒險帶著自己的舞蹈團到巴黎的。在沒有正式簽約的那一刻，去歐洲所有費用得金星出。金星說；我不怕，我是有思想準備的。即使這次沒有簽約演出，就算我請大家到歐洲旅游一趟。 金星的冒險行動是有心理準備的。她相信自己的藝術魅力，相信自己編導的作品的含金量。她把現代舞帶入培植現在舞的故鄉，除了勇氣之外，還有智慧和膽識。 金星一再強調中國藝術土壤是組合她藝術的生命源泉。她非常熱愛自己的家。她經常對我說自己收養的這三個孩子，十歲前一定要讓他們在中國讀書、成長，把母語學好，將來無論他們走到哪里都不能把自己的根忘掉。沒有本色的根，生命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金星把對國家的依戀，充分融會進她的現代舞藝術中。 巴黎首場演出非常順利。演出前五分鐘，我特意到入場口觀察，可以說是盛況空前：前巴黎市中國區（第十三區）區長雅克?杜鵬、中國駐法國大使趙進軍、歌手尼科爾?科洛瓦茲?蘭斯、演員皮埃爾?里 查德等許多政界著名人士，紛紛前來觀看金星現代舞首場演出。 成群的電視臺、報社記者擁堵在劇院的入口處，采訪并拍攝名流們入場的熱鬧場景。因此，演出時間向后推遲了十五分鐘。法國人看戲講究氛圍，他們穿戴整潔，尤其是女士，更著意在服飾和洋氣十足的帽子上下工夫。女士穿戴喜好素凈顏色，裝飾項鏈和手鏈都經過精心挑選。她們走路的姿態優雅，從她們的身上仍然可以找到十八世紀貴婦人的影子。 一個中國私人舞蹈團來到巴黎有如此轟動效應，這是我始料不及的。因為來到法國這些日子，我在媒體和電視新聞上，很少見到報道中國其他藝術家的情況，而金星舞蹈團來到巴黎，卻在媒體間掀起了一股金星現代舞旋風。 為什么金星在國內演出的轟動效應始終爆發不出來呢？我可以感受到，金星在國內宣傳是在冷處理，她在媒體露面的次數是很少的。出征巴黎之前，也只是在上海大劇院和深圳各演了一場。 法國人看電視的時間是很少的，他們認為那是在浪費時間。而進劇院看戲、看電影是他們樂意的。他們認為這是在欣賞高檔藝術，是提升品位的地方。在中國，卻恰好相反，進劇院看戲的人很少，坐在家里看電視的人卻非常普遍。 中國現代舞的紅玫瑰，在巴黎的冬天燃燒起一把火！首場演出后，劇院舉行酒會，招待金星舞蹈團和各界名流。我是第一次參加站立著喝酒的酒會。每人一個高腳酒杯，有服務小姐為你倒上美酒，各色糕點隨你取舍。酒會很隨意，沒有任何儀式，人們站著一邊品酒一邊交談，氣氛十分自然融洽。當金星出現在酒會上時，便再次成為人們追逐的焦點。金星被包圍在人流中，采訪、簽名、合影留戀，法國觀眾爆發出的熱情幾乎要把金星融化在酒會里。 當然，最激動的要數金星的戀人巴斯卡，他熱淚盈眶，與金星擁抱。巴斯卡說：親愛的，現在整個巴黎都在注視著你，你是我們家的熱點人物，我的驕傲！的確，當晚演出，巴斯卡動員父親和兄弟姐妹來到劇院觀看自己心愛的人表演。但巴斯卡的母親沒有來。巴斯卡的母親很挑剔，在沒有事實證明未來的兒媳婦具有高水準的舞蹈藝術之前，她是不會在內心接納金星的。 演出結束后，巴斯卡的父親來到后臺化妝室，對金星表示祝賀。老巴斯卡激動地擁吻了未來的兒媳，頗有紳士風度的拉巴斯卡，被金星的舞蹈藝術征服了。金星開玩笑地對巴斯卡說：你爸爸太有風度啦，我真想去愛你的老爸。巴斯卡揮舞著拳頭說：你敢！ 金星的內心從不包藏著什么。詩人于堅曾說過，金星是全中國心理最健康的一個人。這句話也許夸張了一點。但是，如果你與金星交往過一段日子，你會覺得于堅說的這句話一點都不過分。金星有一個綽號叫“玻璃魚”。頗有把金星比作是一個像玻璃一樣透明的人。正因為金星直率、大膽、執著，她才有今天的輝煌。 為了避免因堵車延誤排練時間，第二天去賭場劇院演出前，金星給舞蹈團每人發放了十張地鐵票。乘坐地鐵從IBIS酒店到賭場劇院，只需要三十分鐘左右。 從逛“老佛爺”商場回到劇院，金星已經坐在化妝間等待著我們。金星很隨意，穿著練功服，一邊練功，一邊和我們聊天。金星說：昨晚可把我幸福死啦！我老公親自給我按摩，我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早晨一覺醒來，我對巴斯卡說：老公，等這次演出結束回到家，我得好好犒勞你。金星說完，高興地笑了起來。女人擁有心儀的幸福愛情，容顏就會顯現得格外年輕，并充滿孩子氣。這一點，我從金星甜潤的笑容里捕捉到了。每當金星談起巴斯卡，這樣的笑容便深情地綻放出來。 金星繼續說：巴斯卡昨晚也美死啦。他說我是他智慧的另一半，他尋找了二十年，今天終于如愿以償，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金星深愛著巴斯卡，巴斯卡也一樣深愛著金星，而且更崇拜金星。愛情是一串緣分串連起來的念珠，緣分到了，愛情金果也就瓜熟蒂落了。 離演出時間只有五分鐘。巴黎方演出公司擔心第二場演出觀眾不會太滿，但結果卻恰恰相反。從巴黎各個地方來買票看表演的人排起長隊，以致演出時間不得不推遲十五分鐘。正式開演前，劇院樓上樓下觀眾已坐得滿滿。 上半場最后一個劇目是《海上探戈》。這是根據《雷雨》中的人物蘩漪改編的。要把一部著名話劇的中心人物，搬進一個只有十分鐘左右的現代舞，是要花費很大精力的。金星對蘩漪的把握是運用畫龍點睛的手筆完成的。 外國人是否看懂了《上海探戈》？很難說。他們只有在了解名著《雷雨》的基礎上，才能用心讀懂這部劇。金星是很聰明的編導，她巧妙借用了西方人熱愛的探戈舞蹈形式，調味了這出既有中國傳統文化豐富的內容，又有西方文化的舞蹈風格的現代舞。讓那些金發碧眼能看得進去，哪怕是理解其中的某一點，就算是非常成功。 巴黎第二場演出完滿結束，我長舒了一口氣。按計劃，在賭場劇院還有四場演出，而且連續性的，中間沒有一天間隔。如果按照前兩場勢頭發展下去，證明金星的現代舞在歐洲的時常潛力是巨大的。當然，現在斷言，為時尚早。因為在同一個劇院連續演出六場，能有那么多熱衷與看金星現代舞的觀眾嗎？ 但我有一種先覺。我連續看了四場演出，還沒有產生厭倦感，反而每一次觀看，都會悟出一點新的含義。我想，我有這樣的感覺，那么在文化素質較高的巴黎城，人們的感覺不會比我差到哪里去。 金星帶我們逛街購物 巴黎兩場演出后，法國各新聞媒體呈現出報道金星舞蹈團演出盛況的高潮。尤其是對金星本人的報道，更為詳盡。我們現在雖然還沒有去逛巴黎春天，但從電視、報紙等媒體上，我們已經感到金星舞蹈團的春天異常紅火。 這天金星非常興奮，下午我們一到劇院化妝間，金星便把自己抽空上街買的一套裙裝和皮鞋穿出來給我們看。裙裝是帶有法國民族風情碎花顏色的。吊帶衫是紫色的，衣襟滾邊有白色的碎花；外衣是淺褐色的，面料上撒著粉紅色的小碎花；裙子是淡褐色的，面料布滿了大小不規則的紫色花朵；皮鞋是鹿皮的，釘子鞋跟。這身衣裙穿在金星身上，很合身，裹出了金星豐滿的身材。再配上高跟鞋，襯托出金星嬌媚的一面。一股休閑的女人風韻，在自然中無形地流露出來。 金星一邊展示，一邊說：這吊帶衫加上衣、裙子、皮鞋總共才一百多歐元，多便宜呀！連巴斯卡看了都覺得驚奇，說我買這樣廉價的衣服和鞋子，太節約啦！ 金星說自己挑衣服并不喜歡去巴黎熱鬧的大商場，她喜歡轉那些角落里的小商店，那里面有你意想不到的收獲。 大關和楊鳴聽說角落里有好貨，提議讓金星帶她們也去淘淘金。金星愉快地答應了，說明天就帶她們去瞧一瞧。金星個性就是這樣，想做什么，她就要達到目的，不在乎別人議論。在她的身上，你處處可見自由奔放的元素在她的內心澎湃著。 金星興致很高，繼續給我們講述昨晚她和巴斯卡的事。金星說昨晚回去，她的床頭擺放了一束鮮花，鮮花上附了一張卡片，上面寫著一行字：我今晚能在這里過夜嗎？落款人是“巴斯卡”。金星說到這里，開心地笑起來。金星說：巴斯卡真夠幽默的，想過夜留下來不就得啦！ 金星不忌諱談自己的私事。她一旦有開心的事，總是要講給她信得過的朋友聽，讓大家一起分享她的幸福和快樂。金星個性透明度是很高的，她跳躍的思維每每會在一瞬間迸發出來。所以，跟金星在一起工作，你必須保持充沛的精力，加快記憶的頻率，只有這樣，你才不會漏掉那些十分有趣的東西。 今晚金星興奮的另外一個原因在于，巴斯卡的母親要來劇院觀看演出。這位十分挑剔的貴婦人，是想親自檢驗自己未來的兒媳是否像媒體宣傳的那樣出色。金星說：要動員她未來的婆婆看演出可真不容易。老太太是不愛出門的，她喜歡安靜，這次能出來看戲，算是給足了面子。 這天晚上演出是準時開場的，觀眾還是演員，我們擔心是多余的。賭場劇院一下子成為巴黎人氣最旺的地方。 演出中間有十五分鐘幕間休息，要吃東西和抽煙的觀眾很自覺，他們來到進門的大廳里，自由交談著，或買水果糕點吃。這段時間也給金星和演員一個休整的機會。特別是金星，上半場最后一個舞蹈是她主演，下半場開場的第一個節目《半夢》也是她主演，沒有旺盛的精力，是承受不了這樣劇烈的運動量的。我在舞臺側面，經常看見金星跳完一個舞蹈后大口喘著粗氣。 金星構思《半夢》的靈感，除了早期《梁祝》協奏曲的影響，另外一個是她在美國經歷的一段曲折過程。她被一個自己曾經幫助過的朋友誣陷，關進監獄達半個月之久。后來真相大白，金星獲釋。在監獄里，面對頭頂一盞微弱的孤燈的情節，被運用到舞蹈中，就成了今天《半夢》的開場：金星仰面抱頭，眼望著頭頂一盞孤燈的造型。金星的舞蹈創意，每每是來自生活感受最深刻的體驗。所以，舞蹈一出現，造型就很抓人。 《半夢》感染了法國人的情緒，同時打動了巴斯卡的母親。演出結束后，巴斯卡的母親來到后臺化妝間，向金星表示祝賀。我是第一次見到被金星稱之為十分挑剔的婆婆。果然，這位富有十九世紀貴族氣質的婦人，風度非凡。她身著典雅的黑色服裝，戴著鑲金邊的眼睛和一頂貴夫人的漂亮禮帽，舉手投足，端莊典雅，表現得十分有涵養。她微笑著擁吻了金星這是挑剔的婆婆對金星最美好的祝愿。巴斯卡和他的父親微笑著站在一旁。這就是金星未婚夫一家給我的初次印象。 巴黎三場成功演出，使金星頗有興致。按照約定，明天一早金星要帶我們去巴黎城比較適中的區域購物。女人喜歡逛商場購物，從購物活動可以看出一個女人特有的心理感覺和個性。這是女性最生活化的內容之一。 第二天早晨，金星一身素凈衣裝打扮，早早在凱旋門前等待著我們。 老演員關秀華早先與金星是同在沈陽軍區歌舞團的同事，那時金星還是一個小文藝兵。關秀華說當小文藝兵時的金星心靈手巧，看到什么東西，一學就會。她經常幫助劇組穿項鏈珠，穿的手藝比女孩子都要好。少年時的金星就傾向于女性化，尤其喜歡精細的手工活，可以看出金星細膩的女性心理萌芽時期的微妙變化。 由于乘坐地鐵誤車，我們遲到了十五分鐘。金星沒有抱怨我們。金星說她很少到華麗熱鬧的街市購物。巴黎熱鬧市場物價高，物美價廉實在的東西少。而僻靜的街道往往藏著一些鮮為人知的珍品。 金星逛街很隨意，挑選衣服也非常利落。只要是她看中的衣服，價格適中，她掏錢就買。因為有金星作參謀，大關買衣服才下得了手。一會兒工夫，只轉了兩三家小商店，金星就替大關連著選購了兩件上千元人民幣的衣服。金星指者她看中的衣服說：大關，這一件是你的年齡穿的衣服，值！ 兩件外套，其中有一件是兩面穿的呢子中長大衣。大關穿上，樣式顏色都很合身。金星說：一件呢子大衣，兩面都能穿，等于花一件衣服的價錢，買兩件衣服，劃算得很啊！ 大關見金星這樣說，幾乎沒有什么猶豫，很干脆地掏錢買了。接著，我又請金星作參謀，給我的兩個女兒挑選了兩條碎花小短裙。金星主張穿著要有特色，有自己的個性，有色彩感覺，穿起來簡潔生動就成。 接著，我們又轉了一家皮裝店。我看見一件棕色的小皮衣，四十九歐元，價錢挺合我意，我想給妻子購買這件皮衣。于是，我請金星參謀，買這件皮衣是否可行？金星試穿了一下，說：樣式不錯，皮料柔軟，合人民幣五百元，太值啦！有金星的評介，我沒有任何考慮，馬上掏錢買下了這件皮衣。事實結果正如金星所言。我從巴黎回來，惟獨這件皮衣買得最劃算，而且妻子穿在身上非常貼身，新穎別致。 金星替我們挑選衣服，她自己也花了上百歐元，購買了幾件富有法國民族特色的吊帶衫和裙子。金星喜歡穿裙裝，在樣式選擇上與眾不同。那天在馬賽演出，電視臺專訪，金星特意穿了一條云南少數民族花布長裙，色彩艷麗，款式古樸，我當時感到很驚訝。金星在穿著上與她的現代舞所構成的奇思妙想，有著極為相似的共同點。 金星說，穿衣要根據自己的個性特點搭配樣式和顏色。但也要與心情合拍。衣著的樣式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審美眼光。衣著的顏色可以突出鮮明的個性。金星對自己一眼看中的東西，幾乎沒有猶豫，購買了再說。 這次選購衣服時間很短，前后不過一小時左右。我感到這樣購物非常痛快。因為前幾天跟隨幾個購物群體，她們幾乎要轉悠一整天，不到天黑，她們是不肯善罷甘休收兵的。而跟隨金星購物，不但物有所值，而且節約時間，人的精力充足。果斷、從容，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斷，是金星的作風。 回到金星下榻的酒店，金星霎時好象變成了一個天真的小女孩，把她挑選的衣服一件件穿出來給我們看。金星身材勻稱，穿什么在身上都很得體。她還有著一般演員身上沒有的氣質，能把每件衣服穿出獨特的風韻來。看起來一件不怎么起眼的衣服，一套在她身上，就會顯得格外出彩。欣賞金星的穿著是一種美的享受。就好比在看一場高水平的模特表演，能激發出你的欣賞欲望。這與她的現代舞所表達的肢體語言是一致的。 金星熱愛自由自在的生活。她毫不顧忌地對我們說，她在家里很多時間洗完澡以后是不穿衣服的。她喜歡裸露著身體在自己的房間里走來走去。她說這樣的感覺挺好，很自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