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首詩“扇起襟飛吟古今,虛實共濟(jì)舞丹青。氣宇沖天柔為濟(jì),憐得筆墨嘆長贏。丹青傳韻韻無形,韻點丹青形在心。提沉沖靠磐石移,卻是虛谷傳清音。” 這首詩將舞蹈、扇子、筆墨丹青巧妙的融為一體。我們說這是語言文字的魅力,但王亞彬的古典舞《扇舞丹青》將我們從生硬的語言文字中帶到了一個有著典雅的身段,輕盈的舞步,并賦有生命氣息的舞蹈世界中,讓我更加的了解中國的傳統(tǒng)古典舞的蘊(yùn)涵,更加的貼近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上神韻。 《扇舞丹青》借用一把可以延長手臂表現(xiàn)力的折扇,演繹了中華民族書法藝術(shù)的神韻之美,動態(tài)地展現(xiàn)了“紙上舞蹈”。表演者王亞彬充分調(diào)動舞蹈肢體的表現(xiàn)力,透過扇子的舞動和身體的扭轉(zhuǎn),如同在紙上飛騰狂草,那描繪丹青的一招一式,盡收眼底。在整個舞臺上,營造出一種典雅、高貴、端莊,卻又不缺乏剛勁、灑脫的中國傳統(tǒng)書法、舞蹈文化景象。將中國古典舞、同中國傳統(tǒng)書法文化、扇文化融為一體,真可謂“書中有舞,舞中有書”。 《扇舞丹青》是一個極富舞蹈本體特征的作品,表演者王亞彬?qū)⒅袊诺湮璧摹皵Q、傾、圓、曲”的人體形態(tài)巧妙的運(yùn)用在舞臺上。《扇舞丹青》不需要其他任何外在的修飾,只靠表演者輕盈的身體和那或展開,或收攏的扇子。《扇舞丹青》的一大特點是重其韻律,通過表演者的那快慢相宜,剛?cè)嵯酀?jì),錯落有致的舞步與身體的舞動,將扇子與肢體的動作的幅度,速度相結(jié)合。將一個看似平常的舞蹈,作到與書法,與繪畫相媲美的境界。 王亞彬的《扇舞丹青》曾獲得2001年第五屆全國舞蹈比賽創(chuàng)作一等獎,王亞彬獲得表演一等獎。這個作品之所以獲得如此的成功,除了與表演者王亞彬的超凡的舞蹈技藝有關(guān),同時,必不可少的是她在這個舞蹈的獨特性和突破性。《扇舞丹青》與以往的女子古典舞有一定的區(qū)別。它更多的魅力在于它打破了傳統(tǒng)女子古典舞的陰柔為主的風(fēng)格,在王亞彬的作品中我們看到了許多剛強(qiáng)的氣韻。 我們在欣賞《扇舞丹青》這個舞蹈時,我相信,很多人看到的不只是一個舞步輕盈、婉轉(zhuǎn)的女子在擺弄她的扇子,也不只是表演者那柔美的身體和那時而溫柔時而剛勁的舞蹈動作。在舞臺上,我們還看到舞者以自己的身體作筆,將舞臺作紙,在盡情地?fù)]灑筆墨,時而輕柔婉轉(zhuǎn),時而剛勁有力,一揮而就,絕不失一個大書法家的氣魄。同時我們又隱隱約約地看到一個劍客在舞臺上瀟灑地展示自己的武藝,將扇子化為一把鋒利的寶劍,那一招一式,時而迂回柔綿,又時而急促有力。可謂,“似扇非扇,似劍非劍”。《扇舞丹青》將舞蹈、扇子、劍法、筆墨丹青淋漓盡致的表現(xiàn)在表演者王亞彬身上,灑脫、飄逸、靈動、穩(wěn)重、輕盈、柔美,剛勁、矯健;轉(zhuǎn)身,扭擺,一張一弛。在小小的舞臺上,我們看到了書法家,看到了一個俠客,更看到了一個舞魂。 《扇舞丹青》這個作品的成功,同時也離不開為它作背景的音樂。表演者為她的舞蹈所選用的背景音樂是位居十大古典音樂之首的《高山流水》。這首用古箏彈奏的《高山流水》,音樂節(jié)奏時而悠揚(yáng),時而急促,同時還伴有大幅度的滑音,但表演者總能以自己靈巧的身體有節(jié)奏地邁著舞步,并用手中的彩扇與之相協(xié)調(diào)。 表演者王亞彬身著白衣,,如同月下仙子似的,拿著扇子在水墨畫里游走,時而步履輕盈,時而步伐矯健。《扇舞丹青》給觀眾們的不只是視覺上的享受,更是在喧鬧的生活中那獨存的一份清靜與安寧。我們發(fā)現(xiàn)此時的表演者的舞蹈已不再是單單的表演,她已經(jīng)將整個身心都融入到音樂中,每一次的扭轉(zhuǎn),每一次的擺扇,每一個舞步都是表演者王亞彬在音樂的包容下的不自然的流露。她集形、神于一體,向人們傳達(dá)著我國的古典舞的沒力和書法神韻,讓我們領(lǐng)略到中國傳統(tǒng)舞蹈以剛健挺拔、含蓄柔韌的舞姿所體現(xiàn)出來的內(nèi)在精神:“以神領(lǐng)形,以形傳神。”古典舞、扇子、書法、筆墨丹青融于王亞彬這個舞魂身上,正如天人合一一樣感染著每一個心靈,不得不令人興嘆。 《扇舞丹青》的藝術(shù)成就在于它的大膽突破和獨特性,它將舞蹈,音樂,書法巧妙地融為一體,給人民以心靈的震撼,并給人以無限的寧靜。 |